篇一:张泉龙上海知青现状
看完这部电影最大的感触就是,难受。讽刺和压抑久久消散不去。特权现象从几十年前就被这么直白的表露出来,到现如今这个现象可能只能是变多,但是却变得更加圆滑和隐秘了。
电影从开头照“做样子”照片就开始了讽刺,茫茫陌陌的农场,看了就有种把人当牛的感觉。那个年代的人的感触我们现在是无法体会的,政治敏感,人心慌乱,换做是谁都会想拼了命的逃出农场,奔向自由。
李小璋当时为了看话剧而说自己是高干儿子的时候,可能没想之后骗了那么多,可是他当时的贵宾座,已经足够让座在他旁边的吴书记和座在他身后的孙局长侧目而思。他们一定会想这个人能坐在这个位置,一定不一般,深深浸泡在特权管制的高干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拉拢的机会。于是他们怀疑、猜测、拉拢,误打误撞认为李小璋是副总参谋长李达的儿子,既然已经说了谎,那他只能顺水推舟圆下去。到后来他似乎是惊心胆颤又欲罢不能的演起了戏。他深深地看到了高层黑暗的内幕,无奈又无力,不得不借着这个腐朽的黑暗帮自己达成目标,其实到后来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反正如果调不回上海,他和明华也只有死路一条,横竖都是死,不如赌一把,不管成功与否,至少都像这个特权社会报复了一把。
在剧情发展的过程中,我一直为李小璋捏着汗,心里不愿他被揭穿,还是同情他希望他和明华能有好结果。但是看到结局却是那么的心酸和无奈。结局出现了一段话让我苦笑了一把,“李小璋的下场,正好警惕一些抄小路走捷径,不肯脚踏实地的人作为借镜。”这看似严肃的话却大大带着讽刺意味。三十年前的片子,放在今天还是意味深刻,当下中国社会,此种现象依然不鲜见。所以说好电影能够跨越时间。
起初,只是知道电影是根据果戈理的《钦差大臣》改变的,后来查阅了一些资料,才知道还有沙叶新的话剧《骗子》,并且此片获得了18届金马奖最佳剧情片奖、最佳男主角奖、最佳改编剧本奖。
沙叶新的《骗子》是根据真实事情而改编创作的。1987年,上海籍知青张泉龙冒充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李达的儿子,招摇撞骗,要小车、要戏票,要把他的知青伙伴“张泉龙”调回上海??原上海市委书记夏征农、歌唱家朱逢博都上了当。
沙叶新和同事李守成、姚明德旁听了静安区公安局对张泉龙的预审,三人酝酿着,把张泉龙的事情写成话剧。张泉龙给沙叶新的印象是“聪明过人”。为了能调回上海,张泉龙每次探亲都到同学家里干家务,擦地板、买煤、洗衣、做饭,什么都干。同学的父亲是某工业局副局长。同学家吃饭,从来不招呼张泉龙。后来,这家的电话也由张泉龙接。张泉龙的记忆力超人,谁打的电话,说什么事情,提到了谁,张泉龙听一次就记得清清楚楚。久而久之,他的脑子印下一张复杂的关系网。他后来行骗就是从这张网开始的。
而张泉龙,就是李小璋的原型。一开始李小璋只是为了骗得两张戏票,并没有想到要通过诈骗来达到从农场调回城里的目的。但一旦开始行动,他的骗局却会连连成功,而且看来简直是轻而易举,更多的不是精心谋划,只要顺水推舟就行了。李小璋本来就该按政策上调回城,只是他的名额被搞特权的干部子弟挤占,因而李小璋不过是向特权报复了一把,因此还博得人们对他的同情以及对特权的反思。但时国祺案就让人觉得可怕了,一群闲杂人员可以任意进入政府机关,这个服务型的政府又将是怎样的素质呢?更可怕的是,如果他真是县委书记的亲戚,或者他能搞到县委书记的“真迹”,他所做的一切就都合法了?剧情的最后是,被揭穿的农场知青李小璋在法庭上说:我错就错在是个假的,假如我是真的,那我所做的一切,就都会是合法的。这句话让我回味了许久。片尾主题曲唱着“假如流水能回头,请你带我走;
假如流水能接受,不再烦忧。
有人羡慕你,自由自在的流;
我愿变做你,到处任意游呀游。”歌词里不带一句点题,却婉转悲伤。好似李小璋在自言自语,又好似听见了在文革时代下无数无奈悲苦的人们的哀唱。
影片中的那瓶茅台让我印象十分深刻,开始李小璋为了让场长批自己的假,借了同事收
藏的茅台酒讨好场长,正好演到场长没有酒喝,一看到李小璋来送酒立马答应了他的请假。到了上海李小璋先去了酒坊,本来以为是他要带回去给同事的,但后来一想他总不至于带瓶酒在上海逛好几天,这肯定是剧情需要后面要用到的。李小璋用他的小聪明买了瓶“烧刀茅台”,本来想送给明华的父亲讨好他“丈人”,结果明华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呆在农场无法转调的李小璋在一起,明华又把就还给了李小璋。自此开始这瓶酒就随着李小璋出入了上海各个高干官员的家。起先是李小璋初见赵团长,以表客气和身份,把茅台送给了赵团长;然后赵团长又因为房子的事情把酒送给了孙局长;孙局长因为调升的事情送给了吴书记;吴书记最后送李小璋回北京的时候,为了拉拢中央关系又把酒送回到了李小璋手里。又是强烈的讽刺意味,这瓶尼克松喝的高档茅台,就是个特权政治下的人情,流落四处为的都是一个目的——利益。最后李小璋被捕,酒瓶掉在地上摔碎,碎的不仅是李小璋和明华的希望,也是那个时代下没有权利就没有办法的广大劳苦大众的希望。
整个影片色彩昏暗,似乎从头就预示着悲哀的结局。就连李小璋就要成功和明华在树林里激动而泣的时候,画面也没有丝毫的鲜艳明亮,似乎像是看到了李小璋和明华的结局。在李小璋被留在吴书记家中,等着李达到来的时候,他也并不知道自己要被拆穿,这时他坐的黄色沙发颜色刺眼艳丽,更增加了剧情的紧张感。没有料到的使这件事惊动了管爹李达,李小璋讲愤恨和不公告诉了李达,但还是没有奇迹。
假如他是真的,那么他做的一切都合法,可惜他是假的,就因为冒充而治罪。可是腐败黑暗的特权社会,官官相护以钱买请的行为却一直在进行。片中多次提到“可惜我没有个那样的爸爸”,联想到现今社会“我爸是李刚”和李双江儿子的事件,特权真是源远流长、经久不衰。
篇二:张泉龙上海知青现状
浅析黑龙江省知青旅游的发展现状及前景
一、发展现状
黑龙江省知青旅游的发展已有近十年的时间,目前已经形成了以哈尔滨市、大庆市、伊春市为中心的知青旅游基地。各地旅游部门和企业也逐渐认识到了知青旅游的巨大市场潜力,并纷纷推出了知青旅游产品,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游客前来参观。
知青旅游主要分为三种类型:知青回忆型、知青纪念型和知青寻根型。其中,知青回忆型是最为普遍的,主要以知青故乡的旧址、纪念馆、墓地等为主要景点。知青纪念型游览的主要景点是纪念碑、纪念馆、纪念亭等。知青寻根型是一种比较复杂的游览方式,它主要以知青的亲属、老同学和老朋友为导游,带领游客重走知青生涯的足迹。
二、发展前景
黑龙江省知青旅游未来的发展前景是较为广阔的。首先,知青旅游与知青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,知青文化在中国大地上有着非常深厚的积淀,它反映了一段历史,具有不可磨灭的文化价值。在这种背景下,知青旅游基地的建立,将成为人们研究这段历史、了解这段历史的重要窗口。
其次,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,旅游消费也越来越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种必需品。因此,知青旅游必将成为旅游市场上的一个新亮点。黑龙江省有着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,有世界著名的阿城神仙庙、黑龙江大石桥、鸡西市浮桥、桦南毛家湾等一批名胜古迹,知青旅游可与这些旅游资源融合成更具特色的旅游产品,为黑龙江省旅游产业发展注入新的活力。
总的来说,黑龙江省知青旅游的发展是一个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过程。知青们的生命历程和心路历程,是一段流淌着真挚友爱、奋斗拼搏、乐观向上的人生之路,它反映着一个时代的特有精神和价值观。因此,知青旅游应该进一步挖掘和发展,真正成为黑龙江省的一张重要文化名片。
篇三:张泉龙上海知青现状
东莞5万知青现状调查:有人成了千万富翁...
东莞5万知青现状调查
有人成了千万富翁
1976年,东莞工农兵学员在华南师范大学留影。梁永禧(后排右一)。(受访者供图)
知青虽然大部分招工回城。但大多都是普通工人。上世纪80年代还看不出来。到了90年代,国企改革,有一部分人都下岗了,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下海后成了千万富翁。
1968年,毛泽东在《人民日报》上的一声号令—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,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,很有必要。成为最高指示。之前不过星星之火的上山下乡运动,顿成燎原之势。从狂飙突起到偃旗息鼓,延续了十余年。
1700万知青涌入农村后,理想与现实巨大的反差,使这个群体陷入了困惑之中。
而后,他们渴望返城。招工、参军、保送大学,成了浪潮中的几股激流。
到1980年初,5万东莞知青终迎来这股浪潮的尾花。自此,东莞历史翻过了沉重的一页。
青春已老,所有一切皆已沧海桑田。很多故事都已经流逝,因为难以忘怀,所以总是回首。
但我们无法忘怀,这是何等特殊的一代——共和国成立后,他们呱呱落地;文革开始,他们青春叛逆;上山下乡,他们背井离乡;千辛万苦回城,正值改革开放,于是搏击风浪,沉浮几多,成为这个国家的中坚力量、推动者和受益者。
我们希望通过当年知青的口述,去追溯东莞知青回城后的记忆。
管窥尘封的东莞知青回城故事,并非是矫情于历史,而是尊重生命,理解那一代人的忧伤,以及后来的挣扎和奋发图强。
此为东莞知青返城30周年纪。
背景:东莞安置近5万名知青:据《东莞市志》记载:1970年起,对知青实施统一推荐招工,县根据各企业需要用工人数,下达指标到各公社,由公社推荐,不分知青来源,统一安排到用工单位。同时,每年均有知青回城、升学、参军”。安置工作“持续到1980年,共安置46758人(其中广州及外地知青22417人)。
口述者:梁永禧相当多知青现在是千万富翁
(59岁,男,下放至东莞知青,广州环境监测中心站生态室高级工程师)
那时没有高考,全是由工农兵推荐学生。上大学和中专学校,先由大队推荐,政审,再到公社推荐到县,再到高校。我父母都是大学教授,成分很差,基本没有指望。
然而,1975年,在公社的贫下中农推荐会上,我根据7年来的表现,从当大队的通讯报道员,生产队的政治辅导员、民兵班班长、民办教师讲起。其中有两条,一是用中草药为贫下中农治病,二是为农村教育事业尽心尽力,带的小学女篮得了全县亚军的成绩。大概是感动了在座的贫下中农评委,最后居然得票最多。
结果,那年,我是全公社唯一上大学的知青,去了华南师范大学学生物。小崔、小裘,及其他5位被推荐到公社的优秀知青,全都读了中专。
1977年,恢复高考。过去一些老知青开始考进大学。华师的学习气氛开始浓了。1985年,我考上了华农大林学硕士学位的研究生。后来成了高级工程师,做环境监测及管理工作。
我三哥比我还早走。
1973年,广州市中专招生,我三哥被贫下中农推荐回广州市二轻中等技术学校读书。
三哥与村民的关系特别好。
那时农村最紧缺难买的小商品是火柴、铁钉、番碱(肥皂)、中药“苏合丸”、做米糕的圆铁盆、水桶和自行车车胎。每次回广州前(他)都要用小本子记好,回到广州一一买齐,大包小包地带回村里。
村里年轻人在结婚前一晚,也喜欢找他装新床。全村的老农都特别喜欢他。也许想招他当女婿。他回城读书时,有7个邝屋(梅林村的一个组)的女青年一直陪送他到广州。
文革时的农村,年轻人在十八九岁就谈婚论嫁了。知青到了一九七几年,也是二十五六岁,大龄青年了。但大多数知青想,先别忙着找对象,好好干,争取早日能招工回城当个工人,再成家立业。将来本人就会是工人阶级的好成分,下一代也就不再受人歧视。并且可以恢复城市户口和粮簿。
我们队里最先被招工的回乡知青是邝焕英,她的地委干部父亲解放,她也解放。被招进莞城迎宾馆当服务员,工作体面又干净,大家很羡慕。
1971年夏天,东莞县城的工厂也来大岭山招收一大批健壮的知青做工人。莫乃光和伍乃仁,同时招为东莞水泥厂工人。
谁知道,还有更好的机会在后头。
1972年的春节,原来在梅林村小学教书的女知青司徒彩,远嫁广西梧州船厂的技术工人。随后,她也在船厂工作。这是当时一种惯用的回城方法,就是找一个城里的工人结婚,然后再打通关系,把自己弄回城。
1973年初,广州市二商局在大岭山公社招工。我们村干部推荐了女知青高帜焕。随后她回广州市二商局幼儿园当了一名教师。
女知青陈惠贞回广州市环卫局当城市美容师。听说她后来嫁给了一个香港商人。是在佛山结的婚。好像是别人介绍的。最终去了香港。这些年一直没有联系。
女知青何瑞玲之前在梅林村找了老公,所以一直不让走。一直1979年,最后一个被招工,到了东莞外贸局下面的公司,只是还留在本地上班。
梅林村的9个知青,就在那一年,算是全部回城了。
知青近况
知青虽然大部分招工回城。但大多都是普通工人。上世纪80年代还看不出来。到了90年代,国企改革,有一部分人都下岗了,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下海后成了千万富翁。
我从大学毕业后,做研究,做高级工程师,相比他们来说,顺利很多。现在,我高级工程师工资加补贴,每月7000块左右。可我还是连一张报纸,一个塑料瓶都留起来卖给收废站。
在国外留学的女儿老说我抠门,她哪知道,那是过去知青在农村的贫苦生活留下的痕迹,改不了。
也有很多过得好的知青。
1998年11月5日。40多个知青回到大岭山。当晚,我们参观了大塘知青袁文雄工作的地方。袁文雄也是广州市“华实”的学生,在1976年他就被招工回到广州市。但经济改革,国营单位日益不景气,每月工资才几百元,又面临下岗的威
胁。他就回了村里,后来成了大塘村在镇上建办一个大酒店的部门经理,酒店很豪华。
第二天,老知青们开着七八部小车,参观冯达荣的庄园。他过去的也是大塘知青,后来成了一个局的局长。
冯局长1972年被招工到了东莞城的企业当工人。他当了局长后,在大塘村后山修了一条简易公路直通他的庄园,在庄园里种了许多荔枝树和龙眼树,还养了一些小鸡。
参观完冯局长的庄园,我们又去参观知青司徒国振的庄园。他的庄园建在月山村附近的山窝里。山窝最低处是口大鱼塘,鱼塘旁建了座风景亭和他的豪宅,再远处是他的养鸡场。
司徒国振1974年回广州市读中专,毕业后留校在学校饭堂当厨师。
他也在大环村落户,曾担任过生产队长、公社农科站技术员。娶的老婆是大环村最漂亮的客家姑娘。
有了个儿子后,他们觉得生活压力大,主要是老婆和孩子在广州是“黑户”,又没有工作和口粮,一家三口确实难挨。他心一横,也来个辞职下海,先办了个大排档,赚了第一桶金后。他又投资在东莞又开了一家豪华的“膳坊”饭馆。
就这样,夫妻两人一齐打拼,经营得法,又再开分店。富贵逼人来,经过十几年的拼搏,他的家财高达几千万。
1995年,梁永禧(右三)回到东莞梅林,在女知青何瑞玲(左四)家门前,老知青们和农友们合影。(受访者供图)
口述者:何瑞玲
(57岁,下放至东莞知青,现回村居住)
嫁给农村青年的后遗症
我们那批,8个知青,6个招工回去了,一个去了香港的时候,我还在梅林村。
我没有去香港主要是我结了婚。1972年1月2日结的。
我先生叶东不是知青。他那时候很高,也是个靓仔。我想回去,但要干部签名同意才行。干部就说,你结了婚,就不能回去了,这是为了你们夫妻好。结婚那年年底,我就生了一个女儿,叫叶丽娟。
当时,我老爸在广州水泥厂做厂长。他要退了,叫我回去接他的班。当然不是厂长,但至少是个有编制的。
年轻的时候,追我的人特别多。有个同学,也是知青,招工回广州进了公安局,后来当了一个局长。他开始不跟我说,回了广州后就跟我打电话。我就说,你别给我打电话了,我都有老公了。这些年还给我打电话,我说,我要带孙子,没空去广州。
到了1979年,我都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在农村了。上面又
发话了,说是要给所有知青班办理招工。所以就安排了我去东莞食品进出口公司,属东莞外贸局的。1979年年底,我就去上班了。
工作很轻松,还是在大岭山这边,这是上面特意安排的,说不能离家太远。我就是各个村走一下,把蔬菜收上来。公司把这些菜拉到香港去卖。一个月35块钱。当时月山有一个知青,也是在进出口公司。
这样一直做到1993年。公司说收购的蔬菜去香港没得赚,后来我就停薪留职。发基本工资,每个月400块钱。我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,后来去村里开的加油站上班,当收银员。
1995年,妇联主任打电话来,说好多知青都来了,你怎么没去。原来是知青聚会。但他们之前没通知我,都把我忘了。那次大岭山有一百多个知青回来。这只是少部分,很多人做了经理、厂长,也没空来。当时,跟大家比起来,我算是很差的。
到了2000年,村里把加油站卖给外地人。外地人用自己的亲戚上班,就把我辞掉了,我就没了工作。
到2003年,进出口公司也散了,50岁以上就算退休。我每个月都可以去东莞发展银行领1000多块钱,我现在都不知道这钱是谁发给我的,可能是政府吧。
我们村里在九五年还是九六年搞分红。就是把地租给别人做厂房,然后我们收租金。村里把租金拿来大家分。因为我的单位是在大岭山,已经出去了,只能分5成,也就是其他村民的一半。当时不多,一年才几百块钱。现在是一年2160块钱,像我老公就有4320块钱。
我们在镇上还有一栋楼房,不过不当街,只是给别人住。现在也不好租,因为打工的都回去了。我两个儿子都在村里当治安员。你看,院子里停的那辆马自达,也不是我们的,是媳妇买的。
口述者:莫乃光
没时间看书直接去高考
(59岁,下放至东莞梅林村知青,现在广州铁路局工作)
我和伍乃仁一起招工去的东莞水泥厂。
1971年的时候,算是比较早了。水泥厂没机械厂好,但能招工。离开农村,当时我们都很高兴。进去就是做工人,我做了技术员、电工。
恢复高考的第一年(1977年),我报名(参加高考)了。厂里有三四个人报了名,都是知青。
我们基本没时间看书,就让家里人,把过去的课本寄过来,晚上翻了下。当时也不填报哪所学校的,就是统一分配,最后去看榜。
考了后,我自己感觉不好。实际上,所有考生感觉都不好。看榜那天,天气不好,阴沉沉的。我果然没考上。不过我也不知道分数。就是上面说,谁谁可以去哪个学校,就去了。我们厂就有一个知青去了。
到了1981年,我还是工人。后来联系上一个东莞人,在广州铁路局,我们俩对调,大家都离家近一点嘛。我就去了广州铁路局下面的单位,做列车员,后来又进机关。
口述者:邝任华
1979年送走最后一批知青
(57岁,梅林村原村支书,1970年代为管理梅林村知青的民兵排长和团小组长)
1979年是最后一批知青走,这批知青之前有各种各样“问题”的。真正招工的高潮,是在1971年、1972年、1973年,这三年时间。
那个时候,最好的出路是当兵。但能当上兵的人确实很少。有一个叫院向阳的知青,在1978年被招兵,去了越南打仗。我弟弟也是那一批的兵。我们大队一共才去了他们两个人。
那一年,东莞去了600多个兵。知青很少,没几个的。那一批兵后来在越南牺牲了30多个,我弟弟是其中一个。院向阳没有死。退伍回来,就去了深圳。现在是深圳税务局的领导。
还有一个伍乃仁,他是1971年就招工,去了东莞水泥厂。当时水泥很重要的。他后来做水泥厂的支部委员,管武装、民兵。再后来做了副厂长。1974年,我要批一点石灰,还专门找了他,请他帮忙,当时他是技术员。批水泥就更麻烦了,我没想过。
梁永禧是梅林村的知青里最活泼的。他经常回来。荔枝熟了,我都叫他。他有一年回来,荔枝很多,结得特别好。今年不行,好多被暴雨打掉了。(东莞时报)